别人请你吃饭,牢记“三不要”,否则人缘会越来越差!
十二年前的欢送宴,桌上的热闹和掌声,老陈早已模糊。
但老张接过账单时,喉咙里那一声压得极低的叹息,像一根细小的冰碴子,在他心口最软的地方,扎了整整十二年。
那时,他是厂里的老师傅,一辈子勤勤恳恳。
退休时,几个老伙计在厂门口的老饭店,凑钱给他办送行。
包厢里挂着红灯笼,看着喜庆,可他的心是飘着的,既盼着退休,又舍不下这群摸爬滚打几十年的兄弟。
做东的老张把菜单推到他面前,嗓门依旧洪亮:“老哥,今天你最大,千万别客气,可劲儿点!”
他心头一热,离别的惆怅混着点儿“最后风光一把”的冲动,手一挥,没看价钱,点了桌上最贵的几道硬菜。
旁边有人劝“够了够了,吃不完”,他只当是场面上的客套。
酒过三巡,话就收不住了,他滔滔不绝,讲自己当年如何带队攻坚,如何夜里给大家伙儿加餐。
他沉浸在自己的过往里,却没留意到老张渐渐沉默下去的筷子,和同事们彼此交换的些许尴尬眼神。
散场后,关系最铁的兄弟拉住他,低声说:“老陈啊,老张他媳妇没工作,小孙子刚满月,这顿饭,他是咬牙撑的场面……”
一句话像盆凉水,把他浇了个透心凉,脸臊得发烫。
第二天,他提着东西找上门,几乎是用抢的,把超支的那些钱硬塞回老张手里。
打那以后,老陈才明白,别人请你吃饭,那是情分,不是给你一个人搭的戏台子。
一、 收起主角的心,把光让给该照的人
他真正学会在饭桌上“闭嘴”,是在侄子的庆功宴上。
侄子是他帮着看大的,考上了好单位,非要请他吃饭,饭馆是侄子提前好些天亲自选的,菜单也反复琢磨过。
要是搁在以前,老陈肯定得端起长辈的架子,从自己当年多不容易讲到要侄子珍惜现在,一套道理少不了。
但那一次,他从头到尾多是笑着听。
侄子兴奋地说着新单位的见闻,对未来的憧憬,也讲遇到的磕绊。
老陈只是偶尔点点头,或者插一句:“你长大了,自己的路,心里有数就成。”
那顿饭吃完,侄子握着他的手,眼圈有点红:“叔,今天这顿饭,我才觉得自己真被您当个大人看了。”
老陈后来跟老伴念叨:“人得晓得什么时候该往后退。请客的人,才是那天的主角。”
“你话说得再多,占了所有的风头,也换不来别人真心的敬重。”
二、 嫌好道歹,凉的是端碗人的心
老陈家楼下有个摆面摊的老邻居,条件一般。
可每年大年初二,这老邻居必定要请他吃一碗自己亲手擀的杂酱面。
面摊子简陋,冬天四面透风,夏天像个蒸笼。
有一年冬天特别冷,老陈裹着厚棉袄去了。
老邻居搓着冻得通红的手,不好意思地说:“哥,天冷,我给您多添了一勺热汤头。”
面端上来,油汪汪、热腾腾的,老陈挑起一筷子,吸溜一大口,声音响亮地说:“嘿,就是这个味!真香!啥大饭店也比不上!”
老邻居脸上立刻笑开了花,皱纹都挤在了一起:“您不嫌我这儿寒酸就行。”
“这叫什么话?”老陈放下碗,神色挺认真,“吃到嘴里的是面,咽下去的是心意。”
“挑三拣四,嫌咸嫌淡,寒的不是饭菜,是递碗过来的那只手。”
三、 别当闷葫芦,暖场是两个人的事
小区里新搬来一位退休的老教授,学问深,可人也孤僻,不太合群。
老陈瞧着,就主动邀他参加老伙计们的聚餐。
头一回来,老教授坐在角落,几乎一言不发,像是有道看不见的墙把他隔开了。
饭后,有老友私下嘀咕:“这位先生,是不是嫌咱们这帮大老粗,说不到一块去?”
老陈没吭声,第二天却特意去找老教授下棋,闲谈里才知道,对方是专门研究宋史的。
等到下次再聚餐,老陈就有意无意地把话头引到古代人怎么生活上,还诚心实意地向老教授请教。
这一问,可算打开了话匣子,老教授引经据典,讲得生动有趣。
老陈听得入神,适时接一句:“怪不得说‘人间有味是清欢’,苏东坡也是个懂吃的馋人啊!”
从那以后,老教授成了聚餐的常客,有时还会主动找些话题,人也渐渐开朗了些。
老陈对老伴说:“饭桌这东西,最怕冷场。别人热乎乎地请你来,是盼着你能融进来,不是让你当个旁观的看客。”
“你得先把心打开一点,别人才能走进来。你那边一沉默,再热的场子也得凉透。”
上个月,老伴过七十大寿。
儿女们张罗着要去大酒店摆一桌,老陈却坚持在家办。
他说:“你妈忙活了一辈子,最想的,就是看着一家人围着她做的菜,吃得高高兴兴。”
那天饭桌上,小孙子抢着说奶奶做的红烧肉天下第一,女儿夸妈妈的手艺几十年不变。
老陈笑着,不停地给老伴夹菜,自己话不多,只是看着,满眼是笑。
这场景,平常,却让人心里踏实。
他总算从十二年前那个在欢送宴上急于表现自己的老师傅,变成了家宴里最安心、最懂得欣赏的配角。
饭桌上的规矩,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,却是一辈子的学问。
这里面装着的是替别人着想的心,是珍惜情分的明白,更是维护关系的那份细心。
人生在世,能坐在一起吃饭的缘分就那么多,但饭桌上能传递的温暖,却没有限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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